北京共有7家有资质的汽车报废拆解企业,他们大多散落在远郊区。
记者和同事相约分别去了位于门头沟和朝阳区李家坟的两家距离记者位置相对较近的企业探访。非常不巧的是,位于门头沟的首钢报废机动车综合利用有限公司如今处于搬迁选址阶段,旧厂区已经拆迁改做他用,新址还未选定,再投产遥遥无期。在后来的探访中,记者也发现,迁址并非特例。记者随后探访的北京市汽车解体厂也经历了一次改迁,被贴上“重污染”标签的这类企业,改迁到距离城区更远的地方似乎是其宿命。
幸运的是,几经周折,记者最终还是探访到了几家机动车报废拆解企业。走访下来,给记者最大的感触,一是这些企业似乎被边缘化了,二是围绕这些汽车拆解企业形成了一个新的生态圈。而这,似乎也折射了全国机动车报废拆解行业的生存现状。
北京李家坟公交车站位于一条双向单车道的岔路口前,下了公交车便可见到立于远方很明显的指示牌,标明向前几百米便可抵达拆解厂。李家坟这家拆解厂规模看上去并不大,大门也没有一般国企的那种高大上,一排平房就是办公区,后面就是厂区,几辆吊车来往搬运着待拆解车辆。上午十点就有工人在厂房的荫凉处玩手机,厂区的工人三五成群地走动着,丝毫未见忙碌。给记者的感受是,报废拆解行业已经被汽车产业边缘化了,在产业的最末端,以他们独有的方式存活着,也被忽略着。
另外,这类厂区都有严格的监控和规定:不准拍照,探访要有审批,即使有企业接受采访,记者也不被允许进入生产车间,可能这与行业的高污染不无关系。记者忍不住期待,也许这些企业不再遮遮掩掩、勇于揭开面纱之际,方为行业正规发展之时。
而在机动车报废拆解企业周边,遍布了各种汽车修理店、报废点,这里俨然已经形成了以拆解厂为中心的社会生态圈。虽然汽车报废拆解是一个微利行业,但是由于其门槛低,也养活着以此为生的一些人。一般周围都会遍布大大小小的汽车修理厂、零配件销售网点甚至私人报废拆解门店。他们一般都与拆解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承接主动上门拖车、代办报废拆解手续的服务,来赚取政府补贴之外的利润。一般拆解厂虽不会承认其合法性,但对其发展也都持放任态度。看到他们招揽生意的状态,记者不免在心中自问,这样的门店是否就是另一个版本的非正规拆解渠道呢?答案不言自明。